病得不輕

研究生,很忙,偶爾才寫寫東西自娛娛人。
Star Wars: Kylux
劍三花羊/All 羊

【美國隊長】Always In my Head (隊長視角/隱盾冬)

  *腦補一萬分!史蒂夫第一人稱!

  *接在CA2之後的妄想:巴奇被帶回神盾局了。


  為了防止再有什麼差錯,他們先禮貌地對我說「抱歉隊長,但為了安全,這必須實行」,接著他們把巴奇帶走,在他身上植入一枚晶片,並警告他如果試圖把晶片取出,他會被電暈,不出幾分鐘後神盾局的人便會趕來「處理」。巴奇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,他甚至沒看任何人一眼,只是盯著光滑的地板不放,也許在毫無選擇的狀況下,他也只能表現出這副樣子。

 

  我向神盾局保證我會看好巴奇,但在他們認定巴奇沒有危害之前,他仍被禁止踏出大樓一步,況且,他們在如何處置巴奇的決議上暫時沒有共識。

  巴奇住在我分配到的樓層,我在房間裡多添了一張床,也幫他購置了日常用品,巴奇莫名對電動刮鬍刀有種近乎著迷的興趣。巴奇幾乎不到其他樓層活動,我只好教他如何使用聲控系統和網路,介紹有趣的節目和電影給他,我不在大樓時,這樣多少能夠讓他排遣無聊的生活。

  

  神盾局安排了隔周的精神狀態檢查,巴奇每次都應對得很好,但我知道記憶閃現的瞬間他會走神,或是半夜醒來後搞不清自己處在哪個時空。我幾次在夜裡被吵醒,他坐在床沿低聲說著我聽不懂的語言,手指攥緊又鬆開,他的機械手臂發出低沉的嗡鳴,像是隨時準備要幹上一架。

  我悄聲來到他面前,輕輕抓住他的手臂,他顫抖了一下,往前反手將我扣倒在地板上,回過神後又慌張地連聲道歉。我拍拍巴奇的肩膀,把他推回棉被裡,他叫著我的名字,確認我是真的而非幻覺。我對他微笑,感覺到顴骨隱隱作痛,也許會留下瘀青,山姆會笑我,但我很高興他知道自己在哪裡了。

  

  娜塔莎偶爾會來找巴奇,他們一起看連續劇,有時用俄語交談。她給了巴奇一個黑色髮圈,告訴他如果不想剪頭髮,就把頭髮綁起來,別像流浪漢一樣不修邊幅。

  巴奇轉頭問我能不能幫他修整頭髮,我答應了他,隔日下午我們在浴室裡待了一個小時,但我把他的頭髮剪壞了,看起來超蠢。巴奇氣得用花灑噴我,我們滑倒在浴缸裡,把浴室搞得一團糟,最後仍舊是娜塔莎拯救了一切。我蹲在浴室裡收拾殘局時想著──情況應該在變好,巴奇正在好轉,他有情緒了。

 

  「巴奇,你不能整天都對著電腦。」我端著晚餐來到客廳,巴奇盤著腿,微微俯身盯著螢幕。

  「有太多東西要補齊了。」巴奇轉過頭說。

  「我知道,我那時也這麼想,」我放下盤子,坐在他對面,好笑地說:「但你不可能短時間內把這個世界搞懂的。」

  巴奇聳肩,他終於把電腦從腿上挪開,端起了熱呼呼的晚餐。

  「你說得沒錯。而且我真的餓了,這是茄汁嗎?」他舀起醬汁問道。

  「沒錯,茄汁雞肉麵。」

  「以前我也做過。」他露出淺淺的微笑,叉子在盤子中間捲捲捲。

  「你分給我一大盤。」我看著他叉起一大坨義大利麵。

  「我忘記味道如何了。有一陣子我完全忘了食物是什麼味道,為了方便冷凍,通常都是針劑……」他的聲音突然黯淡下去。

  我急忙接話:「味道糟透了。你還跟我保證會很美味。」

  「我想也是。」他嘴裡塞著雞肉低聲笑起來。

 

  晚上我們一起看電影,巴奇喜歡特效炫目的動作電影,對他來說很新奇,他還在適應世界的變化,從黑白螢幕往下跳進科技的時代。他問我紐約已經是電影中那個樣子了嗎?我點點頭,紐約天空線蛻變成另一種樣貌,唯有自由女神從我們初識起便一直高舉著火炬。

  「我還是不能出門嗎?」他略帶希冀地問。

  「我不知道,巴奇,我得問一下。」

  「我只是想透透氣。」他轉過頭看著落地窗,遠方的城市燈火閃爍。

  「我知道。」

  「我不會惹麻煩。」

  「當然。你一點都不麻煩。」

  「少來,我麻煩得要命。」

  「至少在我預料內。」

  

  隔日我向神盾局提出請求,獨立紀念日那天讓巴奇出門透氣,我會負起陪同的責任,活動範圍只在大廈附近。他們答應了,一部分是巴奇的表現一直很穩定,一部份是我做出了擔保。巴奇外出時得穿著夾克、戴上手套,遮掩他的金屬手臂,我給他一頂棒球帽,讓他能更自在一點。

 

  時代廣場人潮壅擠,我們離開曼哈頓,搭著地鐵往布魯克林區前進,巴奇抱怨車廂裡有股臭味,我轉頭對他說:「你已經跟上現代美國人的節奏啦。」他推攘我的肩膀,扯起一邊嘴角。

 

  也許是因為國慶日,廣場上有園遊會,巴奇被音樂和布偶人吸引過去,我待在他身邊,巴奇往哪走,我就跟到哪。他看著星條旗和披著國旗的男人,突然意識到今天是獨立紀念日,但我不確定他是否還記得今天也是我的生日,以前他會帶我去遊樂園玩,或是拉著我去雜貨店裡買糖果,他總是記得,但九頭蛇想把這些都抹掉。

  

  我買了兩杯冰氣泡水,一杯給巴奇,他把杯子貼在泛紅的臉頰上,發出一聲喟嘆。太陽很大,巴奇卻沒辦法脫掉夾克,我想他大概熱壞了,他低下頭時,我看見後頸的皮膚閃爍著濕潤的光澤,但他看起來很開心,在攤販間好奇地穿梭而行,我希望他是真的喜歡此時此刻正在經歷的事物。

 

  「史蒂夫,快過來。」他在走道的尾端向我招手。

  「怎麼了?」

  「我可以玩遊戲嗎?」

  我轉頭往他指的方向看,是射瓶子的遊戲,上頭貼著兌換獎品的規則。

  我想今天巴奇想做什麼都可以,但我不知道為何他突然想玩遊戲。

  「巴奇,但你現在可以在四百公尺外,打中那個男孩手上的蘋果。」我以眼神示意站在攤位旁的男孩。

  「當然。我只是想玩,你連這點樂趣都要剝奪嗎?」他開玩笑地說。

  但我當真了,我以為他生氣了,覺得我不信任他,連讓他拿玩具槍打一場遊戲都要防範。我連忙點頭,說:「當然不。你想玩什麼都可以。」我從皮夾裡拿出一張紙鈔,但巴奇搖頭,從自己的口袋裡翻出一些硬幣。

  

  巴奇玩了三輪,他彈無虛發,最後贏了一隻藍色的小熊玩偶。他向我走來,我把他的氣泡水推到他面前,讓他低下頭喝一口。

  「你怎麼會有錢?」我問。

  「我和娜塔莎賭了幾次牌局。」

  「你沒有資金啊。」

  「輸光的代價是陪她看連續劇。」

  「原來如此。」

  我們離開攤位前,轉出走道後,巴奇停下腳步。

 

  「史蒂夫,你還喜歡小熊嗎?」巴奇抓著毛絨玩偶,他的雙眼在帽沿的陰影下微微閃爍,「那時我花光了錢,想打一隻小熊玩偶,但是沒成功……之後也沒有機會了……你現在還會想要這個嗎?」

  我也許會忘記前幾日聽到的流行音樂,或是山姆和我在酒吧裡閒聊的內容,但談到從前的事,我一直記得清清楚楚,無論是周末的探險和嬉鬧,或是巴奇偷溜來探望我的冬日,我從來沒有忘記過。

  「我以為你想送給那個紅髮女孩?」我深吸一口氣說道。

  「什麼?她叫什麼名字?」

  「桃樂絲,你叫她小蜜桃。」

  「那是……我隨口說的。我想送給你,但我超遜的。你現在還想要小熊嗎?」

  「我想要。」我靠近他,輕輕把玩偶從他手裡接過來,「謝謝你,巴奇。」

  「生日快樂,史蒂夫。」

  「你記得?」

  「剛才想起來了。但我不確定會不會又忘掉,我的大腦有點問題,我想可能是後遺症──我不確定,媽的。」

  我抓著毛絨玩偶和氣泡水,張開手臂笨拙地給他一個擁抱,我想親親他光滑的額頭,但是帽沿擋住了我的嘴唇。

  「沒關係,巴奇,我記得所有事情,他們不想讓你記住的,我都記得。」

  「那我乾脆就全忘了……」他悶悶地嘟嚷著。

  我放開他後低笑出聲,巴奇的臉頰很紅,我猜他真的快熱昏了,我拉著他的手大步往前走進陰影下,像是很久以前,在康尼島上他拉著我到處跑一樣。

  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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